暖黎

【AH】不，我只是租个房子。（11）

我终于更新了（拖出去枪决（。

ooc，真的ooc。我错了。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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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ank……有一点反常。至少在Alex看来是这样的。他们俩并肩而行了十分钟，而在此期间Hank的人生观变成了沉默是金。

“你冷不冷？是不是不太舒服？”Alex快步赶到Hank身侧。

哈，纽约的冬天。Hank没回答这个问题。他在纽约度过了二十多个冬天，每个冬天都这么冷，他像是那种不了解冬天多么恶劣的人吗。

“你说生理上的，”Hank顿了顿，转头看了Alex一眼，对方看上去十分茫然无措。

“……还是心理上的？”

哈？Alex被Hank问懵了，没法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，“……额，如果有的话——任何方面的——你可以告诉我。”

“好的，谢谢你。我认为我没事，Alex，别担心。”

他说他觉得他没事？？他怎么不说他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呢？？？这么糊弄人真的很有可信度吗？？Hank很低落，这一点Alex看出来了，且看得很清楚，可惜他只看出来了这一点。

将这怪罪于纽约该死的冬天吧。Alex在回家的路上如此想着。

……

“这绝对不能单单因为纽约的冬天吧！！”Alex一头栽倒在白色棉被里，家里的温度比外面好不了多少，但至少不会有风了。

Hank以前有过二十几个冬天，他总不能因为“嗯，今年冬天好正常啊。”就毫无道理的低落吧。

……但是你能找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吗？所以……对！肯定就是因为……冬天来了。

Alex你怕不是有点毛病。Alex自己腹诽着。

所以还是得找他谈谈吧！Alex难免地心虚，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了？或者……Hank知道什么了？

……

Alex的内心小剧场正在排练“冬夜谈心场.第五场”的时候，Hank主动想找他谈谈了。（“Alex，你有空吗？我有点事想问你。”）好吧，本来可以剪辑的东西要变成实况转播了。

Alex快速跑进片场。Hank正坐在客厅电视前，茶几上零零散散的放着几个玻璃杯，其中一个好像还剩了一点液体，Alex不确定那是不是酒。电视机还在运转，屏幕的蓝光把他整个人分成冷暖两个色块。

“Hank，我有事想说……”

“我们得谈谈，Alex.”

两个人略带惊讶地对视了一眼。

“那你先说吧。”Alex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，努力尝试放松下来，把注意力转到……无聊的电影上去。（而不是盯着Hank的脸看一晚上！）

“Alex，”Hank看上去真的对电视机放映的这部电影很感兴趣，因为他压根没看过Alex一眼，“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？”

哈……？哈？？？？什么东西？这不是我的台词吗Hank？实况转播是没法倒带的哦？？

一阵沉默，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沉默，房间里只剩下了那部电影断断续续飘出来的哭腔。

哦。天啊。并不沉默的沉默快要诱发Alex的尴尬癌了。

“没有啊？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？”Alex坐立不安，“你……你很好，Hank，你没有任何错。怎么了吗？你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啊？我倒是觉得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。”

Good job，Alex！成功切掉话题并且转入下一个问题。

在此期间Hank换了一个频道。

“Spock，如果一个地球女孩告诉你，错不在你而在她，”星际迷航里某个角色如是说道，“那就绝对是你错了。”电视机里飘出来一段台词。……好的，似乎有了些歧义。

Alex痛恨星际迷航。

“额，Hank，你真的没有……”任何错，事实上……事实上我觉得你完美极了，我只是担心我是不是打乱了你的生活轨迹或者有哪里让你不适应，毕竟我不希望你会因为我的举动而不舒服什么的……好的，请把以上这段话打包扔进楼下垃圾桶，因为Hank在这句话的第一个省略号之后就打断了Alex。

“我只是，哈，”Hank轻轻笑了一声，“你知道吗？Alex，你是……唯一一个如此贴近我的生活的人。”

Alex沉默地咽下了接下来一大堆安慰他的东西。

“……我知道我挺无聊的。”Hank接着说道，他不敢看Alex，他害怕在Alex脸上看见释然或者厌恶，所以Hank只是看着电视，“我最长的一段关系也就只有三个月，我……就像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，人们来这儿或许只是为了休息，而且终究要走的，便利店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且毫不重要。或者我更像是什么一次性的……只是，我没法挽留任何一次离开而已。所以，Alex。你可以和我提。我愿意改变。”为了挽留你而改变。

不行。别说了。心底涌上来的焦躁与疼痛挥之不去，Alex鼓起勇气转头看向Hank，他只想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，你没有错。可当他转头，他才发现Hank的脸红扑扑的，不自然的红蔓延在他的皮肤上。Alex方才发现Hank倾诉所用的勇气只来源于他喝醉了。

Hank脸上露出了那种牵强的笑，像是对“生活，它会磨灭我”的控诉。以往那些伤害没有哪个能比得上Hank这个淡然的笑，Alex不希望再看见那种笑容，最好以后再也看不到。

“我是不是搞砸了，Alex？”Hank靠在沙发椅背上，有气无力地陷在布料包裹的棉花绒絮里。

不不不不不别这样。不能这样。不该是这样。

Hank是谁？是他的房东，在他走投无路时的方向标，在他被又一个糟糕而混乱的日子狠狠践踏过后伸来的一只手，在每天下班后急着要去见的人，是一个并非所有但不可或缺的存在。Hank是他的光，他的朋友，他的爱。

在Alex眼里，Hank就应该站在光里接受爱，而不是自我唾弃。

“Hank你没有错，”Alex再度开口，脸色红得不自然，他能体会到颈动脉一跳一跳地输送着血液，心脏就在胸口呼之欲出，他知道这是不是最好的时候，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，可是……可是他再也不想瞒着Hank了，至少这样，Hank也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。

“你没有错。”Alex望着他，像是要用不堪重负的心脏中溢出来的爱慕融化Hank一样，“真对不起，或许错的都是我。那天我遇见你了，Hank，这是我最严重的错误。”

Hank的心理准备——那些复杂的词藻，安慰的话语——在听见这句话时轰然倒塌。尽管Hank设想过无数次Alex会说的话，可是当他真的听见Alex亲口这么说时，他还是体会到疼，他觉得卑微，觉得讽刺，觉得累。

“可那天也是我最好的一天。尽管那天我加班到差点没空回家，差点睡着公园长椅上，可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，我遇见你了，Hank。”Alex笑了，他都不知道自己眼里是何等的浓情蜜意。“纽约是个繁忙的城市，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萍水相逢擦肩而过，而我恰好遇见你了。做梦似的。”

……

Hank觉得他的脑子里全是酒精，而Alex扔了一支点燃的火柴进来。Hank负荷运载的大脑还在努力思考——他刚才说了什么啊？？？刚才是不是有谁对我说了一句类似于“缘分真奇妙”的话？？

Hank收好差点爆炸的思维，努力使自己听起来冷静一些：“Alex，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有点像是…”表白？告白？安慰？不过现在用哪个词都无所谓了，因为当Hank抬头看向Alex的眼睛时，他被Alex的眼神震得一下子失去了语言中枢。

Alex的眼神——就像是用3D立体环绕声朗读的“无论顺境还是逆境，富裕还是贫穷，健康或者疾病，快乐或者忧愁，我将永远爱你，珍惜你，对你忠实，直到永永远远”。还在单曲循环。

“Hank，你给了我一栋房子，”Alex不受控制地靠近Hank，“而我想给你一个家*1。”

Boom！告白！这绝对是告白吧！一句强势到给不出反驳回绝的告白！连问句都不是！

Hank霎时间觉得天崩地裂。他所能看见的一切，都在旋转凝缩降维，变成黑白纸片，唯独Alex是彩色的，色彩缤纷耀眼夺目，简直……像是他的爱情的具象化。

然后他难以自制地吻了他。一个短暂迅速的吻，只是嘴唇贴上嘴唇而已，可是双方小心翼翼到像是在做外科手术，稍有差池人命关天似的——那么，感谢这场手术吧。你无法想象Alex的心到底是如何在地狱边缘散步的。

“Alex？”

“在。”

“我觉得，我真的很喜欢你。”Hank带着点醉意笑眯眯地看着他，门齿微露，活像小猫。

Alex像是被人用十几万块糖砸了一样，怔了半天，脸都红了一大片，最后只干巴巴地挤出来一句，“我也是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-（大概是）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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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彩蛋:

“所以？”Hank不醉了，脑子也清醒了，“你真的不是为了可以不交房租而喜欢我的嘛？”

“我真没有！”Alex百口莫辩，才在这住了几个月啊，怎么就和房东好上了？

“我真的只是想来这儿租个房子！然后我遇见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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＊1:“你给了我一栋房子，而我想给你一个家。”——出自《掷地有声》，一部电视剧，蛮可爱的，私心推荐一下

我我我我终于写完了，写得我都想打死自己的那种。我除了感谢千千不骂我以外真的不能奢求更多。。。（其实这篇是千千太太的生贺，我拖了不知道多久（。

（有bug请指出，谢谢♡！爱你们！能锲而不舍的看到这儿！